2022-01-30 07:22来源:品阁网
20世纪20年代最让人难忘的可能是飘舞女郎和走私贩,但那个年代还有一种不太为人所知但却同样多姿多彩的潮流:坐旗杆。从好莱坞迷人的山峦到新泽西州联合市的蓝领住宅,这种不同寻常的消遣方式让古怪的表演者和普通人一夜成名,直到大萧条的残酷现实让他们成为明星。
坐旗杆就像它听起来的那样:一个人爬到一根高耸的旗杆的顶端,通常在城市的中心,并通过坐在上面测试他们的耐力,他们的身体能支撑多久。它始于1924年1月的好莱坞,当时当地一家剧院雇佣了一位名叫“海船残骸”阿尔文·凯利(Alvin“Shipwreck”Kelly)的前水手、拳击手、钢铁工人和特技演员,他坐在大楼外的一根柱子上,尽可能长时间地为一部新电影宣传。凯利是纽约人,他的绰号可能是源于他自称是幸存者的可疑说法。他在钢管上坐了13小时13分钟,这一惊人的表现让人们惊叹不已。这招奏效了,一旦被报纸报道,越来越多的商家开始提供坐杆子表演的机会。凯利急于求成。
凯利壮举的消息传开了,不久,男人、女人和孩子们都开始爬他们自己的柱子了。来自洛杉矶的年轻女子博比·麦克(Bobbie Mack)完成了为期三周的壮举;1927年,乔·鲍尔斯(Joe " Hold ' em " Powers)在芝加哥坐了16天,一场暴风雨把他的脸朝柱子砸了一跤,他爬了下来,牙齿比开始时少了6颗;还有比尔·彭菲尔德(Bill Penfield),他在爱荷华州草莓角(Strawberry Point)勇敢地撑了51天的电杆,直到一场暴风雨把他推倒。1928年,巴尔的摩一个名叫Avon Foreman的15岁少年甚至创造了10天10小时10分钟10秒的青少年静坐记录(他在自家后院一棵18英尺高的山核桃树上练习)。福尔曼的成就对巴尔的摩市长威廉·f·布洛宁来说是如此的鼓舞人心,以至于他公开宣称这个年轻人展现了“早期美国的开拓精神”。
尽管如此,凯利还是靠坐杆赚了一大笔钱。即使在他没有保持纪录的时候,他也是这项奇异运动的大使。他游览了28个城市,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挤在街道上,排列在屋顶上,只为一睹这个勇敢者在美国市中心的公寓楼和商业中心中探出的身影。
凯利的著名功绩包括在新奥尔良坐了80个小时,在堪萨斯城的老韦斯特盖特酒店上空待了146个小时。但即使他最大海侵特技黯然失色:312小时在纽瓦克的圣弗朗西斯酒店1927年,22天上面钢管舞蹈马拉松(时间)的另一个耐力时尚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和23天卡林在1929年巴尔的摩的公园在一个60英尺高的杆。根据凯利自己的计算,在他长达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他花在坐杆子上的时间约为20613个小时。
他的巅峰出现在1930年,当时他在大西洋城钢铁码头一根225英尺高的杆子上坚持了49天零一个小时。在他登上码头的几周时间里,有多达2万名观众见证了这一壮举,成为20世纪30年代为码头增光添彩的众多奇观之一。(后来,滑水“神奇狗”雷克斯(Rex)也效仿了他的做法;JoJo,拳击袋鼠;还有这个城市臭名昭著的跳水。)
据估计,在凯利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他每天的费用从100美元到500美元不等,费用由任何需要宣传的媒体支付,有时也由人群支付,他们花25美元在附近酒店的屋顶上观看他的表演。那些旁观者到底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坐在圆形的软垫座椅上,高过一群乌合之众,有时在看报纸,有时在刮胡子。至于食物,他只吃汤和水,还有香烟,所有的香烟都装在一个桶里递给他。当他需要睡觉的时候,他会把脚踝绕在柱子上,把拇指固定在座位上的洞里,然后就睡着了。这是如果他休息的话——他还知道他剥夺自己的睡眠长达四天。
在他在大西洋城的表演之后,他的大笔收入很快就枯竭了,而大萧条的现实也终结了他坐旗杆的职业生涯。在高达四分之一的人口失业的情况下,人们显然不太愿意在报纸上看到男人和女人在杆子顶端测试耐力的故事,而读者可能全年都看不到这样的故事。
1944年,巴尔的摩的一位作家写道:“正如《海难凯利》(Shipwreck Kelly)所分析的那样,正是股市崩盘扼杀了坐杆子的人,就像把金蛋付给鹅一样。”“人们无法忍受看到比他们破产的证券更高的东西。”
凯利的个人故事也以同样忧郁的调子结束。1952年,身无分文的他死于心脏病发作,享年59岁。人们在离他在纽约市西51街租的房间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尸体。在他去世的时候,他的胳膊下夹着一本剪报剪贴簿,详细记录了他作为一名曾经的旗杆冠军所取得的成就。
尽管自大萧条以来,悬挂旗杆已经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但它偶尔也显示出微弱的生命迹象。1963年,17岁的阿拉巴马州人佩吉·汤森在一场广播比赛中,花了217天在一根杆子上表演,从而超越了凯利的所有最高成绩。后来,这一成绩被肯尼斯·吉奇(Kenneth Gidge)打破。1971年,吉奇以248天的成绩超过了她,之后成为了一名艺术家、发明家,并在后来的生活中成为了新罕布什尔州的众议员。
如今,偶尔还会在新闻中出现坐杆子的人,尽管他们现在很可能是为了抗议或作为活着的艺术装置而被放置在那里。不管它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一个站在旗杆上的人再也不可能吸引成千上万的观众了——像凯利这样的人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并自称为“地球上最幸运的傻瓜”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