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摄影师安娜·阿特金斯是如何改变我们看待科学的方式的

2022-02-26 09:22来源:品阁网

Anna Atkins (1799–1871), Dictyota dichotoma, in the young state & in fruit, from Part
XI of Photographs of British Algae: Cyanotype Impressions, 1849-1850, cyanotype

当安娜·阿特金斯读完她的书的第一部分时,她在序言上签上了“A.A.”。在最终收集的近400张手工印刷的图像中,没有出现她的全名。几十年后,一位研究她作品的学者认为,这首字母代表的是“匿名业余爱好者”。

阿特金斯的作品创作于1843年至1853年,是第一本专门以照片为插图的书,也是第一本将摄影技术应用于科学的书,阿特金斯成为了已知的第一位女摄影师。阿特金斯从事的是一种早期的摄影技术——蓝型照相,这是她直接从它的创造者,著名的天文学家约翰·赫歇尔爵士那里学来的,当时他刚发明蓝型照相。作为一个狂热的植物学家,她甚至自己收集了许多海藻标本。但是,尽管她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相对而言,人们对她的艺术和科学思想知之甚少。

“我们知道她是个沉默的人,”10月19日在纽约公共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的斯蒂芬·a·施瓦茨曼大厦(Stephen a . Schwartzman Building)举行的新展览“蓝图:安娜·阿特金斯的先锋摄影”(Blue Prints: The Pioneering Photographs of Anna Atkins)的联合策展人乔舒亚·张(Joshua Chuang)说。“尽管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来拍摄这些照片,但她并不是为了获得认可或名声。”

安娜于1799年出生于英国肯特郡的汤布里奇,是约翰·乔治·柴尔斯(John George Children)的独子。柴尔斯是一位化学家和矿物学家,后来成为大英博物馆的动物学管理员。安娜的母亲在她出生一年后去世了。安娜和她的父亲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他的母亲也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去世了),通过他,安娜在19世纪初被介绍给了领先的科学家和创新。

在她的第一个艺术事业中,安娜帮助她的父亲手绘了200多幅科学准确的插图,为他翻译了Jean-Baptiste Lamarck于1823年出版的著作。1825年,安娜嫁给了西印度富商约翰·佩利·阿特金斯(John Pelly Atkins),给了她时间和自由,去追求她对植物学的热情。她加入了皇家植物学会,并在去英国海滩的旅途中收集海藻;她还从世界各地的植物接触者那里获得了标本。到1835年,孩子们热情地向他的同事们宣传他女儿的植物收集和科学兴趣,包括威廉·胡克(William Hooker),邱园皇家植物园的主任;威廉·亨利·福克斯·塔尔博特,负片摄影术的发明者;约翰·赫歇尔爵士,英国最著名的科学家,碰巧是孩子们的邻居。

1842年,赫歇尔在英国皇家学会发表了一篇论文,描述了他的氰化过程。这项技术涉及两种铁基化合物,柠檬酸铁铵和铁氰化钾,把它们刷在普通纸上,放在黑暗中晾干。然后,要拍摄的底片或平面物体被放置在纸上,并暴露在阳光下几分钟。然后用清水冲洗纸张。铁化合物和水的结合产生了化学反应,产生了普鲁士蓝颜料,显示出一种深蓝的永久性图案,而该图案与纸张的颜色保持不变。

赫歇尔在1842年左右把他的公式教给阿特金斯,阿特金斯当时就开始试验这个过程。庄告诉《心理牙线》杂志,赫歇尔的指导让她比其他艺术家更有优势。“有类似烹饪书的DIY手册,供早期摄影师使用,用来解释如何混合化学品。但是每一本手册都错译了蓝型的配方,所以没人能成功。但因为阿特金斯从这位发明家身上学到了东西,所以她能够做到这一点。”

随着塔尔博特和赫歇尔继续发展他们的摄影方法,英国最著名的植物学家之一威廉·哈维发表了他的作品——没有任何插图。庄说:“他所要区分的,除了不同的名字之外,就是对这些东西的外观、感觉和质地的视觉描述。”“阿特金斯肯定想过,‘这太疯狂了,我们有了一种叫做摄影的新东西——为什么我不用它来说明它呢?’”

当时,描绘植物标本的书籍,要么用手绘印痕,要么用干燥、压制、粘在书页上的实际标本来装饰。第一种方法既费时又昂贵;第二次的结果通常是短暂的。Schaaf在他1979年的论文《第一本用照片印刷和插图的书》中写道:“阿特金斯会立刻对氰化法产生兴趣。”

她认识到摄影在改善科学插画方面的潜力。阿特金斯在介绍中写道:“要精确地描绘如此微小的物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促使我利用约翰·赫舍尔爵士(Sir John Herschel)的蓝印花法(cyanotype)来获得植物本身的印象。”

阿特金斯把这些化学药品混合起来,自己准备了感光纸。有些盘子的角上有小洞,说明她把每个盘子都钉在一块木板上晾干。她儿时最亲密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安妮·迪克森(Anne Dixon)和阿特金斯一样热衷于收集和摄影,可能帮助制作了后来的几张盘子

这部作品从1843年10月开始分部分出版。在10年的时间里,阿特金斯公司定期向一些朋友、植物学同事和科学机构发放新车牌和一些替换的车牌、索引、扉页和手写的装配说明。阿特金斯希望最后的三卷集包含14页的文字和389个约8英寸× 10英寸的板。每个收信人都负责添加新的印版并把它们缝进装订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现有的几份印版处于不同的完成阶段。

然而,这本书对科学界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威廉·哈维(William Harvey)在他的书的后续版本中没有提到阿特金斯,而阿特金斯正是以此为灵感创作了她的书。“他们一定互相认识,或者至少听说过对方,”庄说。“哈维认识赫歇尔,赫歇尔肯定会告诉他这个项目。但哈维从来没提过。”一位评论家称赞这本书使用氰化铅字法绘制了精致的标本,但几年后,这本书的匿名作者就被遗忘了。

阿特金斯继续试验蓝印花机、印刷花边、羽毛、蕨类植物和其他植物制品。但在19世纪50年代,植物学家开始使用一种商业上更可行的印刷工艺,称为自然印刷,即把标本压在一张软金属板上。这张纸可以被上墨并压在纸上,揭示出以前从未见过的纹理。

直到1889年,也就是阿特金斯去世18年后,学者威廉·朗在格拉斯哥哲学学会之前的一次关于蓝型过程的演讲中,才确定安娜·阿特金斯是这本书的作者。

“她的故事和她的作品能够流传下来,这是一个奇迹,”庄说。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展览上,阿特金斯题写并赠予赫歇尔的这本书的副本将会展出,同时展出的还有关于她生活的新细节和她作品的意义。

庄补充说:“她创作的这本书不仅是手工制作的,而且没有两本是一样的。”“要知道什么是完整的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我们对她生活的了解;这是一个不断传递信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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